拒绝了教授提拔的机会,日以继夜为他才创立的小公司拉资金,酒桌上推杯换盏,我忍住生期的不适喝到胃出血。
两人住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,最后一包泡面舍不得吃,从不敢拖后腿,只为他的一句“想亲手为我编制未来”而隐于幕后悄悄付出。
过往种种如一把凌迟刀,割的我遍体鳞伤。
弟弟的死不会轻易算了,但现在我更不想两个人渣脏了他的轮回路,正打算下逐客令,白月光姜茉走过来。
宣示主权般拦住殷浩宇手臂,后者犹豫下终究没推开。
姜茉撩了下头发,撒娇说:“夏姐姐披麻戴孝,不会跟自杀那小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?”
我忍住胸中强烈的愤怒,不让二人看出异样,生怕姜茉知晓后拿我弟弟遗体做文章,平静回怼:
“姜小姐,擦擦嘴,屎流地上了。”
姜茉一把捂住胸口,脸色发白扯住殷浩宇的西服,声音痛苦:“浩宇哥,心脏好难受。”
又是这个借口,回国后她无时无刻不用自己娇弱的身体,引发殷浩宇怜惜。
更在弟弟跳楼抢救时,霸占着唯一能救命的医生。
他才20岁,他的人生本应该璀璨耀眼,全被眼前之人尽数摧毁。
果然,殷浩宇将人揽入怀中满是急切。
“夏莹莹,你能不能别为难姜茉?
她是病人,有先天性心脏病,人又单纯善良,到底哪得罪你了?”
姜茉稍有缓和,殷浩宇放下心对我厉声质问,眼底涌动的冷意诉说对我有多失望。
换在以前,我最不忍他失望,无论多困难的事定会排除险阻替他达成,现在…我跨前一步冷笑逼近二人:
指着身后弟弟冰冷的尸体,语气难掩哭腔:
“她善良?善良会为了想吃糖果就收购别人家公司?继而逼死一个少年。”
见我咄咄逼人,殷浩宇不悦的拧着眉头:
“死者有精神病,他的死不是茉茉造成,况且我给出的收购价格诚意十足,并不觉自己欠他的,更不会为他的死负责。”
“钱?”我抬手狠狠给了殷浩宇一巴掌:“给你五毛钱把这个女人转让给我行吗。”